掠过生命的风
赵乐翠/文 云南楚雄
小时候爱花,不管在哪里见到喜欢的花,总要想办法把她们栽种到老家的后院里才心满意足。每天放学回家,不先忙吃饭,而是来不及放下书包,迫不及待地飞进后院,欣赏那些不同种类、盛开得五颜六色的花。只要看到她们,一种无可述说的美便在心野荡漾。当我渐渐长大,因为总是忙碌地在“江湖中”滚打,如猴子掰苞谷一样,失落了诸多爱好和梦想,对花却依然痴心不改。
素闻昙华的花多,山美、水美人更美,早想要一睹她的芳容。周末,邀了几个好友,一路风尘扑扑来到昙华。尽管晕了好几次车,但在这绿茵如画的大山里行走,感觉真是美不胜收。近几年由于各级政府的特别关注,加之昙华勤劳勇敢的人民精心建构,昙华的山水便不负众望地以她特别的性格、特别的秀美展示了它的风姿。早春的昙华还有些冷,但和谐的人文环境和清幽的地理环境如一缕春风吹进了人们的心窝,也吹醒了“天外来客”。
这里有“五龙戏水”的昙谷瀑布,飞花溅玉在绿树红花之间;这里有文化内蕴丰富的十八月历,让人总想拔开历史的一页页回旋;这里有不论男女老少都耳熟能详的咪依噜的传说,还有虎身佛面像记载着怎样的故事?受严重的干旱影响,路的附近却只见零星的几棵桃花、梨花,想见的花却不多见,不免有些失望。热情的当地人就像理解你心里想什么,指着大山深处告诉我们,看花得走过几个弯,到那边的山上去。在热心人的带领下,经过一个小时的爬涉,我们便融进了绿色海洋。幽深的绿野深处,马樱、山茶、杜鹃竞相绽放,娇艳欲滴,白的如雪,红的似火,粉的像霞,如一群美少女着不同的盛装在绿茵中嬉戏,溪水潺潺是她们甜美的笑声。昙华的春天就这样以遏制不住的激情怒放枝头,生命的悸动便如山风样奔驰在绿意的天空。在这里不用操心没有荡舟的桨,只管尽情的在绿海里泛舟;不用担心没有凌空的翅膀,也可以尽兴“一览众山小”。
尽管山花烂漫,大山用他沉稳而刚毅的形象和拥挤的天空写意了浑然天成的画面,而唯有寺,才是山的解读。我的心却早已飞到了昙华寺的方向。
不明白当年高氏父子弃官从佛,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彝山,放眼观望禅机已解。密林深处的石板上有诗云:
净扫尘埃,明月当台,任眼前红叶铺阶。
白云腾去,清风徐来,看经卷,礼时佛,且徘徊。
那种“轻叩柴菲,闲看幽禽”的意境,是在红尘之中经过艰苦卓绝挣扎之后的宁静。寺却是有些虚无,只有三十来平方的地基遗址和无数棵苍翠欲滴的松柏见证着乘鹤而去的“仙人”曾且停留。而我与“积雪昙华,林荫色氤氲”的净美却无缘际遇。高喬映能构思那么清幽淡雅的诗句、挥洒如行云流水的书法,或许是踏出红尘那淡定的心境与大山“心有灵犀”了吧?
此刻,身在松涛阵阵、古柏参天的千柏林中,听清溪潺潺,远离尘世的纷纷扰扰,在“菩提下”静静观想,有一缕清风掠过,带走心灵的尘埃,心境空灵,沉澈如雨后的天空。层层远山淡如烟雨,空气中仙禽异草和着树的味道阵阵袭来,此情此境,适于操琴,很想“借得”伯牙的古琴,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与大山共鸣……
嘻嘻哈哈的笑声截住了我的思绪,朋友们聚会的时候都满载而归,一位彝族阿妈看着我两手空空,有些奇怪。朋友解释说我视花如命,从来不会折花,一朵马樱便在阿妈的脸上绽放!其实,我已把这些美丽的花和勤劳勇敢的彝族人留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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