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寨的春天 文／余政华 布谷鸟 布谷鸟来了 从远方来 携着远方 歌唱村庄 放牧的孩子，赶紧 捏起一把泥土 睁大眼睛寻找 一根黑发 他们相信 黑发与白发 与生命的长短有关 犁地的老人 皱纹间的泥土 阳光下，清晰 鞭子越过白发的高度 希望刚好埋在 他的春天 蝉鸣 蝉鸣 歌唱春天 或者 把我拉向春天 因为我刚好思念她 叹调 一切的一切 活着 死去 与空气分子有关 与世界有关 或与命运相联 彝人，符号就是 骨骼 血液 多年后，男人成了 九个石头 女人化为七个石头 只是手掌心冷后 又是一个叹调 翻开春天 翻开春天 幸好走过风来错的地方 头发正好开放 许多孩子在采摘 抖落心间的故事 额头的古道。容颜沧桑 留有时间的齿痕 翻开春天 给拥有春天的诗人 有所谓的点滴生机 或者是无所谓的祈祷 而在屋檐赎罪的孩子 只是一股骚味飘洒 翻开春天 梦群山索玛花开 花落何处。除非岩石旁 翻开春天 正好孩子在 半尺的春天 又一次释放爱情 桃花退了 河流退了 仿佛电影银幕放过 又被黑夜的春风卷走 幸亏古道消失 记忆犹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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