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于民族的和睦与发展 ——彝族题材影片《绝代-末代女土司》随评 《绝代-末代女土司》,以清末民初云南彝族山乡社会生活为背景,在刀光剑影、冲杀格斗的硝烟中展开时代风云的历史画卷。通过传奇式的情节,典型的人物塑造,揭示彝族末代女土司在民族社会发展中的心路历程。在民族危机与历史责任面前的情感抉择,演绎了一场民族和睦、生灵和谐的赞美之歌,谱写了一曲生命平等、民族发展的壮美乐章,洋溢着浓郁的民族风情,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 《绝代-末代女土司》一开篇,就艺术地展现出彝族部落家族间打冤家的惨痛画面。镜头摇开的路途中,彝族女主人公彝兰对汉族师爷郑玉堂说,“刚才你讲的‘昭君出塞’故事, 人生来是平等的。人应该有基本的人身自由。然而,在世界上多数地区倡导自由、平等的20世纪初,彝族地区还存在着奴隶制残酷统治,血腥压榨穷苦百姓。《绝代-末代女土司》展示的画面上,娃子脚套沉重的木箱脚镣劳动,没有人身自由,更谈不上平等。作为土 民族要发展,必须突破封闭,与其他民族交流往来,特别是与社会发育程度相对较高的民族交往,互相学习,取长补短。由于地理环境的阻隔,历史条件的限制,民族在其发展的初级阶段,处于相对封闭状态,发展缓慢。20世纪初的彝族社会处于相对封闭落后之中,与其他民族交往较少。族内的规矩是,彝汉不能通婚。《绝代-末代女土司》故事一开始就体现了民族间的交流往来。汉族师爷郑玉堂给彝兰讲“昭君出塞”故事,给彝兰以晓团结重大义的良好影响。在与汉族的交往中,从汉文诗书中,彝兰学习到很多东西,受到积极的影响。彝兰说,嫁人就要嫁有学问的人。她爱上了郑玉堂,两情相悦,但由于受传统势力的限制,无力冲破族规,不能与所爱的人结合。然而,彝兰大胆地追求爱情,勇敢地向所爱的人表白,在那个时期的民族交流往来中所具有的积极意义是非同寻常的,对于民族的发展具有开创性的价值。 《绝代-末代女土司》艺术地再现20世纪初的彝族社会历史,以成功的人物塑造表现主题,揭示现实意义。片中典型人物的塑造是成功的。彝兰端庄、美丽、善良、典雅,风华绝代-末代女土司,富有同情心。少女时代的她,纯情、大方,不失几分天真。嫁到土司家后,彝兰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中感受到主子与娃子的天壤之别,体验到社会的不平等。她以美丽和爱融化恩怨,以善良和大度征服时代。认准的理,她坚持追求。在诺黑家族趁乱再度进攻的危急之时,彝兰从容干练,恩威并重,利用矛盾,以柔克刚,保得一方平安。作为土司的她,成熟,大气,淡然若定,充满自信,显示出头领风采、大家风范。家族大日抹凤世雄,金沙江峡谷的一代枭雄,权势显赫,雄居一方,是部落家族的强硬靠山,打冤家格斗的英雄。大夫人沙玛莫几次激将,你这个土司王,在打冤家阵前,在女人面前,是一头猛虎,还是一只弱猫?他毕竟还是有正义感的,听得进彝兰的劝告,顺应时代潮流和社会发展,而不是阻挡历史前进。大夫人沙玛莫冷酷、阴沉、固执,长久地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而不能自拔,坚持要报仇,要把打冤家进行下去。这位失宠的大夫人,在私仇中孤独寂寞,在嫉妒中以大烟熏催着仇恨的种子,与大管家合谋加害彝兰,仇视的毒酒却被凤世雄误饮身亡。沙玛莫与彝兰,一个在打冤家中丧子,一个在打冤家中丧母,这两个人物在对待打冤家的态度上,形成鲜明的对比。以对比手法刻画人物形象,是《绝代-末代女土司》艺术手法的重彩之笔。 这部影片充分利用电影视觉艺术手段,展示彩云之南彝族地区的美丽风光,展现彝族社会的历史文化、民俗风情,表现彝族人多彩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热烈的舞蹈,庄严的祭祀,欢快的劳动场面,壮观的诞生礼,演绎多场面民族风俗生活。彝族服饰有几百种,影片中所展示的服饰样式色彩花样百出,多姿多彩。剧中人的服饰,简约中透出洒脱大方,朴素中显示雍容华贵。女土司彝兰在少女时代、待嫁闺中、祭祀阵中、婚礼场上、流落营盘、劳动场面、登基仪式等不同场合着多种服饰,这有利于刻画人物,在艺术化的演进中展示民族文化。崇火尚黑的民族,服饰以深色调为主,深色中透出大红,有着强烈的视觉震撼。 作品热情地渲染红红火火的彝族历史文化,展现彝族热烈洒脱的音乐舞蹈艺术。热烈的火把节,狂欢的海洋,人们尽情地歌舞,把民族的感情置于艺术波涛的旋律中昭示。悠扬的月琴,山间小溪似的三弦声,让人如痴如醉。欢快的打跳,尘土飞扬的跌脚,风情浓郁的打歌,快节奏的跳乐,显示彝族文化艺术的丰富和深厚。彝族舞蹈激越明快,粗犷豪迈。跌脚跳得脚掌翻,跳得黄泥成尘。人们围着火堆跳啊跳啊,歌浓舞酣,万众欢腾,彻夜打跳,“打歌打到太阳出”。宴席场上的跳菜,更是出人意料,将现实生活中平常的端盘上菜跳成艺术展示。这些审美情趣独特而又多彩的艺术,从不同侧面展示了彝族人民的精神风貌,表现了彝族历史文化的博大深厚,具有震撼力,让观众从中得到深深的审美艺术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