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彝族文学创作的带头人——马德清 在中国西部的凉山彝族自治州,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地区,在那里,居住着380多万彝族。人们都知道,凉山州的彝族文化的丰厚、久远、古老、完整而得名。在那片充满着彝族文化的神秘的凉山州,又出现了当代彝族文学创作的带头人——马德清(玛查尔聪)。 他曾经当过农民,当过兵,读过大学,教过书;曾任过普格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县委宣传部部长、副县长。他酷爱文学,追求文学。1976年就开始发表诗歌散文等文学品。马德清同志长期以来对文学创作很执着,很刻苦,很专一。他欣然弃政从文,因为他看重的并不是一官半职,而看中的是文学的神圣,神圣的文学。他看到彝族的作家诗人太少,而行政官员比比皆是,他没有选择热门,居然选择了冷门——文艺工作。这是一种文化意识的影响,他把文学创作看作是民族的重要事业。所以,他苦苦地把文学创作作为他的人生追求。他把所有的身心都扑在文学创作上,利用节假日、工余时间,深入生活,潜心创作,不停发表作品,不停出版作品,成为了凉山彝族自治州文学创作的带头人。 马德清的第三部长篇小说《厚墙裂痕》,以四十万字的篇幅,以独特、新鲜、的凉山奴隶制社会中彝区生活为背景,描写了神秘的奴隶制度。奴隶制社会条件下的彝族人,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和各种战争,最后使奴隶制社会的“厚墙”产生了历史的裂痕,在新旧两种文化的冲撞中最后动摇在历史的深处。从而成功地表现了文明的传授虽然是那样的沉重和艰难,但任何社会制度中的任何民族都为新文明必然产生怪异、恐惧、反感、拒绝等的反应,但最终会产生从来没有的各种形式的冲撞。在冲撞中变异,在变异中前进。在《厚墙裂痕》中,让人在艺术的感受中走进彝族的历史、彝族的文化、彝族的悲壮、彝族的憧憬。 吴其拉达同志为马德清的长篇小说《诺日河》发表了《改变落后面貌的颂歌》;吕毫爽同志在发表了《民族的二难境遇与民族人的二难情结》一文,对马德清的《厚墙裂痕》作了评论;西南民族学院教授罗庆春发表了《情爱的历史与历史的情爱》,对马德清情诗创作作了评述;罗峥嵘同志发表了《回归与走出》,对马德清诗集《三色鹰魂》作了评析;艾振民同志发表了《为凉山人和新中国彝人歌唱》,对马德清抒情诗作了赏析;罗定金发表了《纯情的境界》为马德清诗集《红色百褶裙》进行了评价。著名作家邓友梅为马德清的诗集《三色鹰魂》作了序,序中最后写道:“这本诗集,就是拥抱中忘情的心声,我愿更多的人通过这本诗集理解这位当代诗人,理解现代的彝族”。著名作家高缨为马德清的第三部诗集《我的爱恋》作了序,他在序中写到:“好象一页页掀开的坦诚的日记,没有虚假的笑,也没有故意挤出的泪。”著名诗人流沙河为马德清的第二部诗集《飞跨世纪的彝人》作序,序中说:“装模作样的诗太多了,而马德清的这本诗集,语言亲切,意思醒豁,读了心头舒服,辞达,辞达,情真,该是诗的极静。”他们对马德清的作品进行了认真的分析,给予了应有的评价。凉山州委宣传部、凉山州扶贫办、凉山州文联还为马德清的长篇小说《诺日河》召开了研讨会。 有许多读者、作家、文学评论家都为马德清的作品所吸引。 马德清,作为一个彝族作家,他了解自己的民族,热爱养育他的那片热土,热爱他的同胞。他为了写好文学作品,经常深入基层,深入群众,深入生活,了解民情、体验生活、体察社情,收集第一材料,掌握第一手素材。他经常到农村,找农民摆谈,在火堂边听老人说过去的故事;在锅庄边听老人讲远古的传说;在山坡上与牧人谈彝人的过去;在山野里听猎人讲彝人的粗犷和耿直;在瓦板房里,与山里的毕摩说彝族文化的古老和灿烂;在贫瘠的土地上,与贫困的农民摆摆他们心中的苦衷和希望;在县城、乡村里,与年轻的干部讨论现当代生活的潮流,去熟悉他们的心态、他们的想法、他们的生活。他的诗歌的神灵,来自彝寨生活的深处,来自纯真和热心制造的浪漫,来自彝人的心底的呼喊,来自山鹰翅膀与云雾的摩擦;他的散文的韵味来自被猎狗咬伤的山风制造的苦涩和向往,来自阳光和风雨引来的温馨。他曾经说过:“听听故事,看看山寨,走走山路,是对生活的接近,是灵感的交流。”在他的办公桌上,在他的书放里,有一大堆关于彝族历史彝族文化的书籍,有汉文,也有彝文。因为写作需要熟识彝族的历史、彝族的文化、彝族的心理、彝族的语言。浩瀚的彝族的民间文学,是他文学创作的丰富的营养和基础,如彝族的格言、谚语、尔比、克哲、诗歌、民歌等,都是生活和文学创作中不可缺少的语言素材。他深知,彝族文化的悠久和灿烂,彝族人的朴实和厚道,都是他所需要掌握的基本功。一个不知晓自己民族历史不懂自己民族语言、风俗的人不会也不可能写出好作品。马德清同志很明智也很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关键问题,把握了这一问题。所以,他不停地学习彝族历史文化,研究彝族文化,熟悉群众生活。 他脚踏实地,笔耕不辍,几乎把绝大多数的休息时间用之于文学创作上。 几乎是每天晚上,他都为文学创作熬到深夜;几乎是每个双休日,他都在苦思苦想中创作;几乎是每一个节假日,他都守着电脑,把自己的灵感输入电脑。他说:“我是文联主席,必须带头创作,带头出作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带动全州的文学创作。”事实上,他真的没有辜负养育他的那片土地,无愧于时代和人民。是文学对他太大的吸引,是他早在20年前就在他工作的普格县带头创办了《螺髻山》文学报;是他第一个出版了凉山彝人第一部反映当代彝族生活的长篇小说《诺日河》,使凉山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是他又第一个出版了长达到40万字的反映奴隶社会走向崩溃走向新世界题材的长篇巨著,引起文学界的反响;是他第一个发起并创办了《彝族文学报》,沟通了西南民族文坛的联系,为培养民族文学新人开辟了又一阵地,在马德清的积极主张下,《彝族文学报》已经由凉山州文联、楚雄州文联、红河州文联、毕节地区文联联合办报;经过10多年的勤奋耕耘,马德清成为了四川省创作、发表、出版作品最多的高产彝族作家。 从马德清大量的文学作品的字里行间,看得出他站在现代立场上,以审视、批判的眼光看待自己民族在发展中的封闭性和狭隘性等的病端,渴望自己的民族在历史进程的风雨中得以改变,从黑暗走向光明,从愚昧走向文明,从落后走向先进,从贫穷走向富裕,塑造民族的良好形象。与此同时,他又深深地依恋着民族传统文化积淀很深的那片红黑参半的土地,有表现民族团结民族的抗争精神弘扬民族优秀文化的超然意向。从他的诗歌、散文、小说里,流露出对历史的悲壮感和对生活的信心感,但更多的是对民族文化在异化与反异化中的感悟。 马德清作为汉文彝族作家,他识彝族文字,能说一口流利的彝话,能阅读彝文书报,能以彝文写文章。但是,他从小学到大学,读的都是汉文,他更熟练汉语汉文,他的作品几乎都是汉文。但他依然在学彝族文字,是为了在自己的母语彝报刊杂志书籍中学习了解彝族文化、了解生活,寻找民族精神,用于文学创作的实践。并与罗体古翻译出版了彝文《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诗歌选》。因为他有这优势,他的作品才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富有民族生活的气息。他的作品真的有凉山兰花烟的浓味,有山里野火的粗犷,也有大江大河的磅礴气势,还有山间溪流的细腻和温和。 他带头学习创作,身体力行,高度重视全州的文学创作,狠抓创作。他主持编辑出版了“当代凉山文学作品选”《原色》、《知名作家话凉山》、“凉山50年”《山鹰丛书》(12部)、《凉山彝族民俗》、《中国民间文学集成 凉山彝族谚语卷》等。通过组织各种丛书的出版,培养文学新人,不断扩大文学队伍。他关心文学创作,关心文学爱好者的文学创作。有一年的冬天里的星期日,他得到了德昌县召开王大学作品研讨会的消息时,虽然他不认识王大学,但他很关心这件事情。星期天找不到驾驶员,他自己开车,带上有关方面人员,风尘仆仆前往参加研讨会。这是对王大学文学创作的肯定,是对参加会议人员的鼓励。他向大家宣传了文学创作的重要性。他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地区,假如没有一个作家、没有自己的一两部文学作品摆在那里,那么,那无疑是一种悲哀、一种失望。因为文学是民族精神的火花,是民族的文化的旗帜,是文明的窗口,是民族素质的体现,它代表着一种素质水平和文化层次。”他之所以在文学创作上有那么大的成就,成为一个高产作家,是因为他对文学创作有这样高的认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以大量的文学作品,为自己的民族为自己的地域人群的文明增添了光彩,为凉山知名度的提高和凉山精神文明建设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马德清同志不仅创作了300万字以上的文学作品,有不少的作品荣获各种奖项,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诺日河》荣获四川省第二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优秀作品奖。他还撰写了不少的论文,如《彝族作家简论》荣获四川省现当代文学研究会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二等奖;《西部开发与彝族文学的发展》等论文被选入多种书籍。 在西部的凉山彝族自治州,人们在阅读马德清的诗歌小说,在欣赏马德清的散文。他的名字连同他的作品,把凉山彝族自治州、彝族人带给了山外,带给了山外的世界。马德清是大山的儿子,是飞翔在大小凉山文学殿堂上空的一只矫健的雄鹰。让我们去认识他,走近他。跟随他的笔墨,从他的文学作品中,走进凉山,走进彝族历史的深处,走进彝族文化的灿烂,走进彝人的世界。 |